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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创法律人的小说新狂人日记1

陈瑞锋()

作者具有8年刑警、10年检察官工作经历,现已辞职从律,工作于北京。

一、辞职

酒,在一些时候是有作用的。

酒,在那一次就促成了我的一个人生转折。

在那年的秋天,我考进了我国北方的一个县农业局,当我在这工作到了第二个年头便萌生了一个念头——辞职。

辞职,对于一些谋求稳定的人来说是很难理解的,尤其是要辞去汗涝保收的公务员职位。当我在这里工作了两年后的某一天,鬼使神差地去了一个酒吧,毫无缘由地喝了很多酒,一直喝到天亮。在酒精和激情的共同作用下,我回到单位就一气呵成写完了辞职报告,并毫不犹豫地把它递到了局长的办公桌上,然后留下一句“我是经过认真考虑的”这样的话,便匆匆离开了。

我当时住的是一个只能叫作“住处”不能叫作“家”的地方,在那张不太工整的床上倒头便睡,直到被手机的铃音叫醒。手机上显示的是一个并不陌生的电话号码,但我相信,以后这个号码会变得越来越陌生。我懒洋洋地接通了电话,听筒的另端传来了法制办主任那熟悉的声音,大致的内容是询问我辞职的原因,问我为什么这么冲动,劝我还是冷静考虑考虑。我最后说:“主任,别劝我了,我想看看外面的世界”,便挂断了电话。

半个月后,准予辞职的批复下来了,我回单位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个人物品,悄悄地离开了农业局,回到住处后拿了些随身必备物品便匆匆去了火车站。

火车站到处都是人,有买票排长队的,有倚着行李候车的,有兜售各种合法和不合法物品的,有不知道在干什么的。自己习惯性地站在了买票长队的后边,可队伍太长了,天气还有点闷热,不知是售票员办事效率低,还是总有人插队,前面的人一直不见少。等待的时间是漫长的,可再漫长也有尽头,终于轮到我了。

“买一张到广州的直达车票。”

“几点的?多少次?”

“随便吧,现在能走的就行。”

“今天上午10:06发车,空调硬座。”

“行。”我伸手去摸兜里的钱包。糟了,钱包没了。是出来时走得匆忙忘在住处了?还是被小偷收了去呢?我努力回忆着刚刚过去的一幕一幕……

“怎么回事啊?你买不买,这么多人等着呢!”后边的人着急了。

算了,反正钱包里也没多少钱,用卡取点吧。离开售票大厅,我向左右看了看,火车站附近的银行有农行,建行,工商行,就是没有给自己发卡的中国银行,看来还要走得远点才能取到钱。为什么这么不顺利呢?还没离开这座小县城就碰了这么件事,看来出去的路还真的有点不平坦啊。

朝中国银行的方向走了一段,我习惯性地把手插到兜里,发现兜里还有一枚一元的硬币,一个念头爬进了大脑。我现在不是公务员了,做事情没必要那么规矩嘛,逃票吧。有了这个念头后突然感觉浑身又被一种激情充斥着,又有了童年时偷摘邻居家苹果时的那种兴奋。

凭兜里的一元硬币顺利买了张站台票,也没怎么费力的就混上了火车。车上还有些空着的位置,走了一段,在一节车厢中间的一个座位坐了下来,这个位置适合我,离车厢两边都挺远,从哪头查票,自己都有机会往另一个方向溜。

火车开动了,走了不远自己便进入了梦乡。也不知睡了多久,被车里的糟杂人声吵醒。睁开眼睛一看,车上的好多旅客都在下车,应该是到了一个大站,我看了看自己的行李,然后靠在那里闭目养神。

“请问这里有人吗?”耳边传来了一个女孩清脆的声音。

“我不是人吗?”我睁开眼睛看了她一眼,发现是一个漂亮女孩,便玩笑了一句。

“您旁边要是没人,我坐这了。”她把包放在行李架上,然后大方的坐了下来。

二、禾慧

一个漂亮女孩坐在旁边使自己多少感到了点不自然,我这个人天生对女孩感觉很灵敏,灵敏到闭上眼睛都能推断她和自己的距离。女孩的出现,让我想起了这两年常在身边关怀自己的另一个女人。

禾慧,比我大五岁,她来农业局工作的时候,我还没毕业呢,她是我来这工作后见到的第一个人。那天我拿着录取通知书到农业局人事科报到,推开门后看到屋里只有一个人,就向她走了过去,面前的这个人就是禾慧。当时对她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印象,除了一个细节——她的眼睛很漂亮,但一定是刚刚流过眼泪。

后来我被分配到了农业局法制办,局长说我上学时学的是法律专业,到法制办更能发挥我的特长。工作了一段时间后,法制办的人熟了,就想到别的科室去认识更多的人,人事科离我们最近,当然首选那里。到了机关之后才知道这里时兴家族式称谓,张姨、马叔、魏哥、王姐,这样的称谓大家听起来很受用,既显得尊重又显得亲切。尊重和亲切在机关可重要了,不尊重领导,人家说你狂妄,对大家不亲切,人家说你性格孤僻。禾慧姓常,领导和岁数大的叫她小常,年轻的叫她常姐,唯独我称呼她禾慧姐.

禾慧不光眼睛漂亮,漂亮的地方很多,而且长得很和谐,看不出她有任何一个地方和整体搭配不适称,可谓多一分则过,少一分则缺。禾慧是个善良而不幸的女人,说她善良可不是我一家之声,农业局所有的人都这样评价她,但对于善良的人,不幸往往更喜欢光顾。

禾慧的丈夫是一个海军中尉,在一次出海执行任务时,为了营救一个落水的士兵负重伤,因船上医疗设备差,最后牺牲在茫茫大海上了。这个情况我是上班半年之后才得知的,因为单位里很少有人提及这件事,也许大家都认为提及善良人的伤心事有点残忍吧。

一次,单位发了点过节的东西,可禾慧因病没有上班,人事科的科长下班时就找到我,说我回家的时候正好能路过禾慧家,顺便把这些东西稍给她吧。我很愿意做这事,因为这半年来,禾慧对我的帮助挺多的。在工作和处理单位内部关系方面,我一个刚刚毕业的学生总有许多不懂的地方,和一般的人探讨人家都是很隐讳的一笑,只有禾慧总直言不讳地给我说些心得。

我骑着自行车,驮着两大包东西,按照科长告诉我的地址找到了禾慧家。她家住的那栋楼房挺旧的,楼梯两旁的墙上涂抹着各种不成形的图案和文字。敲开禾慧家的门,禾慧有点诧异的看着我,脸上多少有些憔悴。我说明来意,放下东西就要走,禾慧说进来坐会吧,我没推辞,因为我真的从心底喜欢与禾慧聊天,感觉和她说话很放松,而且禾慧也很幽默,她一般不开玩笑,可一旦说个笑料,能让你笑三天还觉得味道十足。进客厅后,我一扭头,就看到了摆在角柜上的经过放大的一个英俊男人的黑白照片。照片看上去有点象我,可禾慧没有理由把我的照片做成黑白的还经过放大,然后还摆在客厅里啊。我这样胡乱的想着,禾慧让我坐下后用平缓的口吻介绍:“这是我丈夫。”

三、逃票

“请旅客同志们把车票出示一下。”从车厢的后方过来了两名列车员和一名乘警,一边检查火车票,一边大声提示着旅客。

我的思绪又回到了列车上,现在需要应对面前的困境了。我匆忙站起身,向车厢前方走去。怎么办呢?找座时总嫌车厢太长,可现在它却变短了,走过这节车厢,办法却还没想出来。这时突然发现前方的厕所门没有关,于是灵机一动,飞速钻进厕所,随手就要把门关上,但很快又被人从外面推开了,竟是刚才坐我旁边的那个女孩。

“你?”我有点疑惑。

“我也要用一下这里。”口气很坚决,也很迫切。

“可是……”我只挤出了两个字。

“同是天涯逃票人。”这时,她已经把门从里边划上了。

“漂亮女孩也逃票吗?”调侃开始了.

“难道法律规定了只有英俊男孩能逃票吗?"她的眼睛看着顶棚,伴随着诡异的笑。

“请别在法学专家面前提法律,好吗?”我故意傲慢地看着窗外。

“你也是学法律的了?”她用眼睛盯着我,似乎要把我看穿。

“用‘也’字说明你是学法律的?”我在表现自己超强的逻辑能力。

“民商法学学士!”似乎有点自豪地说。

“哦?那您在哪里高就啊?”我知道这两年法律专业的毕业生不好就业,想用这样的问话来灭灭她的嚣张气焰。

“广东省高级人民法院。”她故意摆出认真的姿态,不过这话一听就是在开玩笑。

“那咱们还是一个系统的啊,我在最高人民法院,这回就是指导你们工作去了。”我顺着她玩笑的思路继续着。

“不会吧,那次我去最高院,听传达室的大爷说,传达室都是五十岁以上的老头,没有象你这么年轻的帅哥啊。”她试图把这个玩笑做大做强。

“那你……”我还想继续这个话题。

“嘘——查票的过来了。”她放在嘴边的手指很细。

谈话停止了,可我除了列车的咣当声什么也听不到,我的听觉一向迟钝,不迟钝的是我的嗅觉,可在这个狭小的空间内,除了酸臭的味道我什么也嗅不出来。和听觉一样迟钝的还有我的视觉,我非常羡慕能过目不忘的人了,可自己却经常是看了三五遍还是记不清人家是谁。不过我总有点强迫症,会经常反思自己的不足,而且还会不断努力改进。所以,今天我又要锻炼一下自己的视觉,我的目光在面前女孩的脸上不断的滑动。然而,思想又被另外的感觉勾走了。皮肤与衣服之间的汗水在缓缓流淌,那种感觉就象有只小虫在身上轻轻爬动,这个时候要是能冲个凉水澡将是多么幸福的事情啊。什么是幸福?在需要的时候得到了就是幸福。什么是不幸?在需要的时候得不到是不幸,在不需要的时候得到了也是不幸。后者的逻辑同样适用于爱情。我爱的人不爱我,我会痛苦,但不会痛苦不堪;爱我的人我却不爱,我将万般难受。

杂乱的思绪再次把我引向两年以前……

四、礼物

从那次去过禾慧家以后,我们的接触更多起来,不仅在办公室聊天,偶尔也一起出去吃饭。我是个挺喜欢主动结帐的家伙,每次饭后,都是抢先去柜台,可禾慧总是追过来把事先准备好的钱塞给服务员,并带着微笑对我说:“你刚参加工作,赚的少,也没什么积蓄,攒点钱留着以后用吧。”其实禾慧的工资比我也多不了多少,当我还要说什么时,总能碰到她那饱含着深刻内容的目光,我便再也无力表达,当时我把她目光里的内容理解为慈祥,直到后来她生日那天。

我过生日从来都是过农历的生日,所以也就想当然的觉的别人也是这样。利用一点小聪明,在一次人事科上报全局干部名单时,获取了禾慧的出生日期,再通过日历查出了对应的农历日子,便默默记在心里,打算给禾慧一个回报。

终于到了那一天,下午下班后,我匆匆出了办公楼,去了事先看好的那家礼品店。为了买礼物的事,我可真是伤透了脑筋,主要是因为经验少,从小到大自己给别人买礼物的次数屈指可数。买什么呢?买个生日蛋糕?太俗了。买束鲜花?是不是有点那个了。买件衣服?我也不知道他穿什么型号、喜欢什么色调啊。还是买一件能经常看到又有点象征意义的吧。于是,去了那家礼品店,看到了那幅刺画,在挂布上面绣着一艘帆船,那每一片扬起的帆都栩栩如真,显见刺绣者深厚的功底和不懈的努力,帆船下边是“一帆风顺,共创辉煌”八个字。当时我不理解,觉的有“一帆风顺”四个字足矣,怎么又加了个“共创辉煌”呢?也许刺绣者是看地方还挺充足,不多写几个字,下边显的空吧,就没再多想。

那时已近隆冬,天黑的特别早,到禾慧家时,各家各户已经长起了明灯。站在她家门外,我定了定伴随着喜悦的激动情绪,开始敲门。门开了,禾慧穿着一件睡衣,独自一人有点惊讶的站在门里。这可很是出乎我的意料,过生日就是没有同事,起码也要有几个朋友的吧,怎么会只有她自己呢?

“你……啊,快进屋。”惊讶在她脸上一闪之后化作了一片灿烂的笑容。

“禾慧姐,今天不是你的生日吗?不会是我搞错了吧。”我把那幅卷着的刺画移到左手,右手习惯性的挠着其实并不痒的头。

“我今天过生日?你怎么知道的?”她把我让进屋,关上门,示意我坐在沙发上。

“猜的!”我诡秘的一笑,我不想说是从干部报表上查的,只好模糊了一下,但随即又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真的记错了。

禾慧看我不想说,也就不再追问,边给我倒水边解释说:“其实今天是我农历的生日,我小的时候也都是过这个生日的,只是到这里工作后,这儿的人都是过公历的生日,这边的朋友同事们总是那天来,我也就入乡随俗了,索性就把农历的这天留给海俊,我们两个人清静的过,啊,对了,海俊就是我丈夫……”她不再说下去,目光投向了角柜上的黑白照片,盯了一会儿眼睛眨动了几下。

我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,我恨自己怎么没事先问一下就自作聪明,我平生第一次感到了尴尬,说不出的尴尬。墙上时钟的滴答声变的异常的响亮,沉默在继续。我从没象现在这样讨厌寂静,突然感觉寂静就象一头凶猛的野兽在一点一点的吞食我的身躯。可最后我还是鼓起勇气和这头野兽战斗了。

“禾慧姐,那我今天就替海俊姐夫给你过这个农历的生日吧,这是我送你的生日礼物。”在舒展那幅刺画的同时,我又在责备自己了。我这个人就是这样,有时候为了打破寂静经常会冒出一些不伦不类的话来,看来今天这个毛病又犯了,可刺画还是打开了。

禾慧扭过头看着那艘帆船,一直看着,眼睛里的泪水再也抑制不住了,终于如滚滚波涛一样冲向了无边的海岸……

五、住院

我感觉自己就是那波涛,向着前方冲了过去,身不由己的冲了过去,临近岸边的时候,看到了一片美丽的风景,是从未见过的美丽,这种美丽只有近距离才可能察觉,正是因为美丽才不愿意亵渎它,在本能与意识的共同作用下,自己向右一偏,仿佛是碰到了一块巨石,思维的浪花碎成了一片片……

不知道怎么了,自己突然化作轻盈的羽毛,随着风的吹拂在空中不停的游荡,飘的感觉真好,可当自己想停下来的时候,却怎么也无法停止,我试图去抓住什么,但什么也抓不住,我在不停的旋转,旋转的看不清了周围的一切,旋转的使我发晕,晕的想呕吐,当我试图控制自己的呕吐时,一些呛鼻的污物已经从口中喷出,本能地扭动身躯向右侧去,一切腐朽的东西都离开了我,我重新又恢复了平静,皱着眉头睁开了眼睛。面前又出现了那片美丽,但这时我已能辨析得出,那是一个女孩,一个正在擦拭袖子上污物的女孩,我也能观察得出这里不是天空,是医院的病房。

“这……怎么……怎么回事?”前额的痛使我说话不得不变得结巴。

“你终于醒过来了!你已经昏迷了一个晚上。”那个女孩惊喜地扔掉了手里的纸巾。

“一个晚上?”言语的怀疑并没有影响我思维的判断,的确是一个晚上,因为我看到了窗外初升的太阳。

“是啊,当时咱俩在火车的卫生间里逃票,不知道怎么了,火车突然紧急刹车,可能是前边有什么特殊情况吧,你就在惯性的作用下猛地向我这边扑了过来,可把我吓坏了,你差点就撞上我的头哎,还算你小子讲义气,猛的向右一偏,我没事了,你就一头撞在了卫生间的墙壁上,当时就晕倒在地了,真的把我吓坏了。”看的出她现在还惊魂未定。

“后来我想你这么丈义我也不能丢下你不管啊,就叫来了列车员,找来了列车医生,到下一站后直接把医院了。可是你竟然恩将仇报,躺在病床上还不老实,竟然吐了我一身。”说着她又从包里拿出了一张纸巾,夸张地擦拭起来。

“你叫什么?”我突然问。

“有你这么没礼貌的吗,就这样直接问啊?”她故作生气的样子真挺可爱。

“你叫什么?”我在重复。

“算了,看在你受伤的份上不和你计较了,我叫辛子,吴辛子。”说自己名字的时候有点自豪。

“好,我记住了,谢谢你,辛子,不过……”我的思维总是那么活跃,在任何时候。

“不过什么?”她疑惑的样子没参杂一点装扮的成分。

“你的名字不大象中国人的啊。”我的困惑总是不能留在心里。

“是啊,因为我的妈妈是日本籍,所以给我起了个有点象日本人的名字,但我的爸爸可是地地道道的中国人啊,我是中日友好合作的结果,所以你看我多聪明啊。”她说话的时候,笑容可显得不那么聪明,而是充满了质朴。

“原来如此。对了,我伤的严重吗?我可不能总在这里住着。”我在思考下一步怎么办了。

“大夫说了,轻微脑震荡,需要观察一段时间,不过估计不会有什么大的问题,会很快恢复,看来你的头还是蛮硬的嘛。”说话的时候她看着我额头的伤处。

“看来我这是出师未捷头先破,真不知道这次的决定是对是错。”惯有的呈深思状的表情重新又回到了我的脸上。

“哦?怎么回事?能和我说说吗?什么决定?”辛子的眼睛里充满了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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